我迟疑了一阵,终于说:「我也睡。」
我和衣钻入被中,规规矩矩地仰面躺好,闭目合眼。事情到了那一步,要什么都不做一觉睡至天明是不太可能的,我只是给足时间对方,同时也给足时间自己,去酝酿那种暧昧的情调。
时间在漆黑之中缓缓流泻,我倾听着自己的欲望从心中低喘着气逐渐爬上来的声音。
她背对我,呼吸远称不上平稳,甚至还偶而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
酒乃穿肠药,更是腐蚀神识瓦解意志的毒水,尤其当你喝醉的时候,人如果不是犯贱想要折磨自己,让自己痛苦得死去活来的话,绝对没必要去碰那玩意。
但酒确实是一种很方便的道具,当你需要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酒可以暂时麻痹你的大脑。
约莫半小时过去。
我终于转过身,伸手揽住她的腰。女性身体的柔软从掌心传了过来,还带有少许酒精燃起的温热。我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躯体,隔着一层外衣。
她没有反应。
我将手伸入衣内,从暧融融的腹部往上摸,摸到了乳罩。我的指尖翻过乳罩,触到了软棉细滑的乳肉。
她抓住了我的手。
我停了下来,姿势维持,沉默继续,二人不声不响地等了足足一分钟。
「你就会欺负我。」她说。
「是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呢。」
她扯开我的手,转过身,钻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只听见她说:「不行,现在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
她抬起脸来,凄凄地望着我说:「因为,你现在还不爱我。」我抚摸着她的乱发,嗅吸着她的体香,被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拥抱,却无言以对。
那是我生平头一次,抱着一个女人,清清白白地过了一晚。
***** ***
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晚,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好像忽然亲密了许多。
过了没多久,在另一个晚上,我们再次到酒店开房,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
就原因而言,大概是因为,自从那晚之后,我们都觉得一个人睡太过寂寞。
这次没有喝酒,所以我和她都切切实实地清洁了身体。而且,因为穿着衣服睡始终不舒服,所以我说服她脱得只剩内衣。
她的肤色雪白,穿着一套紫色内衣的身体相当可爱,就像只小白猪。
她害羞地钻到被窝中,缩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发抖。
我满怀感激地拥着她,肌肤相触,一种难言的安心感由然而生。
「喂,不准乱摸,听见没有?」她轻声说。
「我尽量。」
「什么尽量,敢乱摸,我一脚踹你下去。」她故作凶狠地说。
「踹下去我再爬上来。」
「你试试。」她认真地说。
那一刻,我只觉得这小白猪可爱得不得了,于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她红着脸说:「谁让你亲了?你爱上我了吗?」「快了。」我说,随即再一次强吻,而且是湿吻,舌头在她口腔中胡搅蛮缠了一番,却得不到响应。
「你作死了。」她抹着唇边的口液说,气氛顿时冷了三度。
于是我明白了,不爱上她就不能再进一步的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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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某个工作日的上午,风和日丽。
那天,我和小猪出外开展业务,不顺利,我又不想回公司,于是便在江边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微风吹得人非常舒适,阳光的温暖也恰到好处,蓝天碧水,绿草如茵,周围洋溢着一股油然自得的宁静,而视界更是一片清明。
她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喃喃地说:「抱着心爱的人,晒着暖暖的阳光,真是舒服得几乎想就此死去呢。」
「为什么是几乎?干脆就这样死吧。」我说。
「因为啊,明明抱着心爱的人,但他的心却不在我这里。」她淡淡地说。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默默发呆了十几秒,才下定决心说:「小猪,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语调平静地补充:「嗯,是喜欢,不是爱,我知道。」「好吧,我爱你。」我抱紧她,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放软了身段,舌头温柔地回应着我,不算激烈,带着种懒洋洋的调皮。
长吻过后,她抚着我的心口,说:「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忍住心痛说。
她说得没错,虽然可耻,但我必须承认,至少在那一刻,我的的确确不是真心的。
「嗯,现在大概可以去死了。」她说。
我拥着她,默默地享受阳光。
「喂,觉不觉得我们坐在这里,好像民工?」我忽然说。
「对啊,你就是那民工甲。」她笑说。
「嘻,那你就是民工乙。」
那是我人生中,最温暖祥和的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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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零食,然后是,安全套。
「喜欢哪一种?」我站在各种牌子的安全套面前若无其事地问她。
「普通的就好。」她说。
没有什么特别宣布,只是我确实收到了她同意的信号。一定要说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因为我终于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即使是假的也好。
如此一步步地占有她的过程中,我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变异的心态呢?因为被别人拒绝而随便找替代品发泄?还是因为不想她和我一样被拒绝而伤心?
又或者,其实我真的开始爱上了她?
恐怕都有一点,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有人说,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马上开始一段新恋情。无可否认,当时的我确实有这个企图。
「喂,人家还是处女呢,轻一点。」她说,同时双腿用力夹紧我的怪手,大腿之间那片嫩滑之地已经轻微地沾上了一点湿气。
虽然灯光依照她的意思调校至昏暗的程度,但我还是隐约看见那纤草之间并不具有真正处女地的形状色泽。事实上我本身并没有处女情结,但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欺骗却是另一回事。
我有心揭穿她,于是手上用力,将一只中指塞入了那湿滑得恰到好处的嫩肉缝中。她身体轻震,唇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
我将中指抽出,滑液布满了整只手指,微微地闪着亮光。我将那中指伸在她眼前,不发一言。
她轻喘着,咬唇不语。
我打开她的双腿,很顺畅地将肉茎插入,缓缓地抽动。
「不像处女。」我说。
她忽然开始无声饮泣。
我俯身将她抱起,紧紧拥住,坚硬的肉身在她体内散发着温热。
「小傻猪,是不是处女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你不应该骗我。
我这人,最讨厌被骗。」我缓慢而认真地说。
「你骗我那么多次,我就骗你这一次。」她哭着说。
「好了好了,大家扯平了。」我苦笑着,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