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月儿回家后,我回味着她的一番话,躺在床上左翻右转地睡不着觉。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想打电话骚扰一下老莫,但怕吵了凌听,也就做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乐了,是老莫!这简直是送菜上门。
我接通了电话只听见一片嘈杂声,老莫在那头叫叫嚷嚷:“起床尿尿啦,尿完快出来吃烧烤!我把小毕也拉出来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去吃烧烤是个很好选择。
我杀到那胖子烧烤那,看到小毕和老莫已坐在那开吃了,我好奇地问:“莫兄,少见啊,后宫佳丽没在旁边,野鸡野花也没见一个。”
老莫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说:“刚陪客户从‘18’(广州最火的夜总会之一)喝完酒出来,一个人吃烧烤太寂寞,就叫你们起床尿尿,顺便吃烧烤。”
我抓起一串韭菜,唏哩呼噜地吃个精光,满足地擦了擦嘴,说:“我今晚也有点失眠,想打电话骚扰一下你,又怕你和你家听听正在嘿咻嘿咻。”
老莫撇了撇嘴说:“嘿咻你的头啊!我老婆这几天大姨妈来,而且又去珠海拍广告了,我已经憋了几天了。对了,是你先想骚扰我的,那这一顿就算你名下了。”
几天不见,不叫“听听”直接叫我老婆了,这农民有存心恶心死我的倾向。
小毕点头同意,说:“应该的,老拆的项目有进展,该请客。”
我笑着说:“NND,你们两个大半夜起来打劫咩!”
老莫吱吱有味地咬着鸡翅膀,说:“你以为!朋友本来就是用来出卖的!对了,我今天在‘18’点了一个刚来的‘俄罗斯方块’(俄罗斯女郎),奶大,够骚够劲,就是毛多,顺捋都扎手。本想开开洋荤,顺带消消火,靠,一问,人家大姨妈也来了,今天什么好日子,亲威的都挤一块了。”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说:“大姨妈不仅仅是女人的痛苦,也是我们男人的痛苦!”
小毕笑着点说:“老莫晚上只好打飞机了。”
我们俩相对一笑,对着老莫唱起吴宗宪在节目上经常YY的歌:“没有你的日子,我只好都自己来自己来!”
我笑着说:“看老莫这么饥渴,估计小毕你明天要带老莫到街边挑鸡眼的地方,帮他磨手茧了。”
老莫正盯着一个刚下班的小姐翘翘的屁股直流口水,闻言朝我比了一下中指。
我问小毕:“你和云水进展如何?”
小毕慢慢地吃了鱼,说:“还好啊,我们有经常在MSN上聊天,有时候一起吃饭。”
老莫擦了擦嘴,又拿起一串韭菜,说:“KISS了没?上床了没?”
我在旁边拍拍老莫的肩膀说:“兄台,这是壮阳的,你还吃啊,小心晚上打飞机打出手茧来。”
小毕笑着摇摇头说:“当然没有。”
“牵手呢?”老莫使劲吞下韭菜,追问。
小毕还是摇摇头说:“还没有啊,我们就是在一起聊天,你们都知道,我这个人追女孩子天生比较弱智。”
老莫向我撇撇嘴说:“小毕啊,不是莫哥说你,泡妞说究的是皮厚,心细,出手快。你心细是有了,其他两项差太远了,让你家拆哥指导两招啰,他现在可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小毕笑着说:“不行啊,我哪有老拆这等好口才啊。”
我笑着回答道:“那有什么,废话说得好,就是口才好了。”
老莫一脸坏笑地看着小毕,说:“要不找天约她出来喝酒,我们负责灌醉她,你负责爬山涉水,开发大西北。”
我朝老莫虚踢了一脚说:“出息!小毕,云水是一个好女孩,你只要用心去喜欢她,她会接受你的。正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挣扎着去公司。
一到公司,大张就把新做好的以安全为主体的厚厚的一叠装订好的解决方案给了我。这速度这水平,让我对大张那细长脖子上顶着的、鸡窝般头发下覆盖着的火柴头脑袋充满了敬意。
我拍了拍了大张的脑袋敬佩地说:“大张,你脑袋比我的小这么多,咋就装了这么多的智慧。”
大张在一旁嘿嘿地乐,这时候月儿从前台取了一袋EMS寄来的东西回到位置,闻言笑着说:“那当然啦,你的大脑袋,删除掉女人、坏主意,估计就没有什么库存了。”
我也学着大张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这些还是留着吧,收藏了二十几年,有感情了。”
随后,我联系上老黄,告诉他我们方案已经更改好了,老黄很满意我们的速度,并告诉我,他仔细研究过我们的“入侵检测”资料,觉得我们的产品很符合他们的要求,现在就看我们的整体解决方案如何,我们约好下午3点钟把方案给他看。
我第一时间把这个信息打电话告诉了采韵,采韵也传递了一个刚得到的利好消息给我,她已经通过关系拉了两个专家来支持我们,其中一个还是原来支持“北顶”的专家,此消彼涨,这么一来,优劣势顿时逆转。
我开心地对着电脑呵呵地傻乐。
这时候,MSN传来小毕的信息:“老拆,你们昨晚说得对,我应该大胆向云水表白才对,这方面你是专家,帮帮我吧?”
我马上回道:“放心,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已经七手八脚地裸奔有年头,哥哥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小毕打了个咧嘴大笑的图标:“那下一步怎么办?”
我沉呤了一下,如果是我,会在一个月圆人圆的夜晚,带她到个优美安静的环境,然后放那首着名的催情情歌-《Casablanca(卡萨布兰卡)》来营造环境。
当“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kississtillakissinCasablanca),“我们做爱在夏日里漫长的夜晚”(Makingloveonalonghotsummersnight)这些煽情的歌词,悠扬地响起,让两个人觉得这么好的氛围,不做点别的什么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抓住“月光融化在你眼睛里”(Moroccanmoonlightinyoureyes)这句最浪漫的词最后一次响起的时机,义无返顾地轻轻地用唇亲吻她的眼睛。
如果这一步进展顺利,一定要顺势攻陷红唇。要知道,亲眼睛和亲嘴,就像做爱和打飞机一样,不仅仅是落点不同,产生的后果更不同。
如果这一步也很顺利,接下来应该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谈笑间,衣裙灰飞烟灭哦,打住,这个方案适合我,但不适合小毕。
我停止了YY,对小毕说:“说,不是你强项,你可以用笔来写,很多时候,写的比说的更深刻。”
“好!我写好了,你帮我润润色。”小毕说。
“没问题,上大学的那会,老莫泡的那个波霸学妹,不就是因为我帮老莫写的情书里的那一句‘天堂的距离,就是我与你心与心的距离’让学妹感动得乖乖跟着他上床;要甩人家的时候,还是我帮他写的一句:”天堂的距离,是我的手与你的胸的距离;地狱的距离,是我与你心与心的距离。‘让学妹彻底灭绝了还把老莫当人的念头。“
小毕打了个大笑和竖拇指的图标过来:“你只要帮我想前面那一句就行了!”
我笑着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起身去饮水机上倒水喝,走过月儿的位置的时候,我看到她桌上有个苹果,顺手拿了起来要吃。
月儿笑着阻止我说:“没洗呢!”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说,然后把苹果在衣服上随便擦了两下,很满意地看了一眼,说:“真干净!”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月儿知道我是儒子不可教也,对我的这些生活细节也不是很在意,她觉得男人本来就不应该太注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填写她的东西。
我咬着苹果,探了探头,看她在写什么,我看到她左手边放着盖好章的《新加坡抵境永久居留申请》,我很诧异地问她:“你要去新加坡吗?”
月儿皱皱鼻子,说:“我舅舅在新加坡有家酒楼,他膝下无儿女,想让我过去帮他打理生意,而我妈妈也想我出去边帮舅舅,边继续读书。”
我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这时候,我只觉得后脊一阵劲风袭来,来不及回招“白鹤亮翅”,就听见我肩膀骨头被拍的一声巨响,我惨叫一声,只见一只机器猫手般的圆手,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健哥驾到了。
健哥扶了扶金丝眼睛说:“老拆,明天厦门市政府电子政务网有一个演讨会,邀请了一些的厂家代表参加,我明天临时要去北京,你去一趟吧。”
我揉了揉生痛的肩膀,点了点头。
我知道健哥这段不停地去北京找人和打听消息,看来公司的人事真是要有大变化了。
我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忽然想起,好像老莫之前也说过,他要去参加这个会。我立即给他打了个电话确认。
果不其然,老莫也去厦门。
我们俩顿时在电话里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美丽的滨海,旖旎的秀色春光,寂寞的异乡,两个孤独的灵魂。
“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憋坏!”我们不约而同地说道。
广州情色录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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